2014年3月24日 星期一

半夜随手寫

與人相處時刻都好像一道難題。 可能一年中有幾天我會感到亳無困難,跟大部分人一樣,甚至不覺得這是一個問題。但剩下的三百多天,我都一直處於“時刻警戒狀態”,一直思索互動的過程及結果,及別人的想法,別人的態度。 很多時候,我覺得我在乎我用力,預望的不能達到:當然,我出力不對,或是很出力的去出力但力根本沒有出。或很出力的去想自己的問題,卻沒有勇氣去一步一步作出努力,來改變。

為甚麼小時候從沒想過這個問題,卻很輕鬆自然,但長大了,卻變成一種負擔?

想吧,大概升初中時便開始有這種意識。 生怕認識不到朋友,跟媽媽略略提過一次,沒有故意講得太多。剛入學第一天坐著禮堂,我便自己坐到最後排。自己坐在一角看著別人都熟的感覺可怕得我不敢多想。我現在這一刻很努力的試著回憶當時的確切感受,似乎有某股阻力,阻止我去重溫那感受。一定是潛意識先生,把我不願回憶,不願面對的東西,統統給藏起來,生怕我受到傷害。有那麼一刻,我上身了,仿佛回到那禮堂,感覺到了,身體僵了,我那時候的我,便好像現在的我,遇到了這種情況,面容憔悴,嘴扁著,嘴角向下,整個身體向下沉,不願動彈。侷促不安,外在世界和我分隔開來,我的視角就只在那一群熱鬧的人的範圍內,他們熱鬧,但又顯得低沉,環境變得昏暗,好像我隔在一層膜內,坐在射燈底下,被迫着竊看外面的世界,我被射燈射得睜不大眼睛來。